大约5年之前,《华尔街时报》曾经刊登过雷德·霍夫曼(Reid Hoffman)的一篇文章。在这篇独白式的文章中,霍夫曼全面的阐述了社交网络平台的成功理论。
这位LinkedIn联合创始人、著名风险投资人在文章中表示:
“一家社交网络平台,如果能够利用七宗罪中的一宗,就能够获得最好的效果。Zynga选择了懒惰、LinkedIn选择了贪婪,Facebook选择了傲慢,它让人们选择自己在朋友面前的形象。”
那时候的硅谷让人向往。霍夫曼在那篇文章中指出,那时整个科技产业走处在“全力冲刺”模式,所有移动应用都在努力加入社交功能,社交媒体占据着媒体的头版头条。而五年之后,整个硅谷的规模已经变得过大,甚至臃肿,硅谷的企业也随之变得笨拙——社交媒体变成了美国经济中一只体型臃肿,步履蹒跚的巨兽。这个行业变得成熟了,我们对于社交媒体的感念也变得愈加成熟。
虽然时代变了,行业情况也变了,但是霍夫曼的理论依然有其指导作用。当霍夫曼刚刚抛出这个理论的时候,许多人都觉得他是在犯傻,或是过于偏激。然而5年之后,我们发现他所提出的,是一个完整而又正确的理论。
为什么LinkedIn(或是Twitter、Tinder)总是会让人们觉得它是一个可以成功、应该成功的创意,而一些具有特色的社交网络——宠物爱好者社交网络、古典音乐爱好者社交网络、手风琴爱好者社交网络——却没有给人这样的感觉?为什么那些专注于利用人类内心深处本能的网站,在投资人看来总是良好的投资机会?为什么那些专注于市政学的社交网络至今还没有收到人们的喜爱?同样都是设计媒体,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?
答案其实很明显:那些效果不好的社交媒体,都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这些社交媒体没有能够鼓励人们去做那些违反上帝教导的事情。社交媒体发展到今天,我们不仅可以证明霍夫曼的理论是正确的,给他的理论戴上王冠,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发展他的理论。如今社交媒体这个领域中已经出现了许多企业,我们能给七宗罪中的每一条都找到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社交媒体。
例如色欲,其代表的社交媒体企业当然就是Tinder。
在《但丁地狱》中的描述中,那些好色的人在死后,其灵魂会在大风中一直飘摇,好像被困在了飓风中。今天,在使用Tinder的时候,他们也会感受到类似的经历,那些好色的人不断在手机上向右滑动,期望找到艳遇,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成功配对。
饕餮暴食,这宗罪的社交媒体代表就是Instagram。
西方文明中有这样一个传说,宙斯的儿子坦塔罗斯(Tantalus)因为泄露天机,被惩罚永远待在深至下巴的水中,而他的头上就是一棵果树,果树的高度伸手可及。然而泡在水里并不是真正的惩罚,真正的惩罚是:当他饿了的时候,果树会突然长高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果子;而在他口渴的时候,水位会突然下降,让他喝不到水,他只能永远忍受饥渴之苦。Instagram也是这样:在使用Instagram的时候,各种颜色诱人的美食在我们眼前出现,但是却永远吃不到,只能过过眼瘾而已。
在来看看贪婪。但丁在他的《神曲》中描述,贪婪者和挥霍者是一对死敌,他们永生在相互攻击,而攻击的武器就是山崖上的巨石。而且,他们最终都变得面目全非,两个灵魂都变得木然与暗淡。这听上去像不像是LinkedIn?我们来对原文做一些修改吧:
我看见这里的人数比别的地方更多,
他们从一个方向和另一个方向大声吆喝,
用前胸的力量滚动着重物。
他们相互碰撞在一处,
就在那里,每个人又掉过头去,
往回走,一面呼叫:“嗨!我想在LinkedIn上加你好友。”
霍夫曼认为,Zynga一度曾是懒惰的代言人,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改变了。如今懒惰的代言人变成了Netflix,我知道这不是一家社交媒体企业,
但是几乎所有懒惰的人都喜欢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看Netflix。
在但丁看来,暴怒是郁郁寡欢的孪生兄弟。但丁在自己的著作中写到,暴怒和郁郁寡欢都来自同一个情绪:暴怒是怒气发泄时的表现,而郁郁寡欢是怒气受压抑时的表现。但丁对于暴怒和郁郁寡欢的审判也都一样,两种灵魂都要在第五层地狱中受苦,那里是一片污秽不堪的沼泽,暴怒的灵魂之间永无休止的相互攻击,却从来没有胜利者;而郁郁寡欢的灵魂则坐在黑暗之中,坐立不安、彼此怒视、尽显冷漠。
这难道不是对Twitter最好的描述吗?尤其是那些“键盘侠”在社交媒体上彼此攻击的时候。
嫉妒让人们的双眼被蒙住,嫉妒会让人异常的渴望得到他们所没有的某些东西。这就是Pinterest,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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